化学成份——是朋友还是敌人？
化学成份——是朋友还是敌人？
你会在这本书里找到有关化学与化学成份的探讨。我刚刚才说过 有关误导与错误讯息的事，现在再来谈一些新的信息时，可能听起来 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却一点也不相互矛盾。有关芳疗产品的化学分子组成的知识其实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关系到这些产品是如何作 用于我们的健康上的。这也是消费者在做决定时，一个强而有力的参 考要素。
每一株植物都含有各种不同的化学分子成份。这些化学物质有的 以芳香精油分子的模式存在着，有的是生物碱（alkaloids），还有的则 是水溶性或合成多糖类，当然还包括了许多其他不同的形式。我们都 知道植物体内具有疗效的化学分子可以藉着将植物浸泡在冷水中（即 所谓的冷浸法）、热水中（即煎剂）、植物油中（即所谓的浸渍法）， 或将植物放在酒精中萃取精质（如酊剂）、或以蒸馏法（精油和纯露） 等方式提炼出来。我们必须记住，从植物萃取出具有疗效的有益物质 的方法有很多种，而由于每种方法所能提炼出的植物特性与化学成份 都有所差异，所以这些萃取物在治疗保健方面也会带有不同的特性和 适用方法。
这里的重点不仅在于这些化学成份都是植物为了自身的生长茁壮、 与使自己繁茂所制造出来的物质，同时也在于这些物质都以复杂的组 合方式呈现，并非单一或独自地存在。象是玫瑰就含有超过400种的 化学成份，快乐鼠尾草是250种，而薰衣草则是超过100种。但是难 就难在这里！大自然充满了奥妙与智慧，而植物们花了数百年的时间 不断进化，并且利用它们体内生产的化学物质与彼此及整个世界沟通。 有的化学物质能保护它们免受摄食者的侵害，有的会警告它们有关气 候及土质的变化，而其他则是能发出讯息，以吸引传递花粉和种籽的 潜在媒介。这些化学分子以各式各样的组合存在，这也就是它们发挥 最佳效益的状态，也就是所谓的「协同作用」。好比交响乐团一样， 一把小提琴的独奏是不错，但贝多芬的乐章总是加进了其他不同的乐器才会真正优美。
当我们谈到对化学物质过敏，或甚至谈到对香料过敏时，经常忘 了注明这些化学分子和香料究竟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合成的。而真正最 大的不同就在这里！许多含有洋甘菊「萃取物」的洗发精里都会加入 洋甘菊的香味。这个另外加入的香味成份有可能是天然的，但也可能 不是；即使是，这也可能只是为了香味而被单独分离出来的气味分子。 那么我们所拥有的便不是大自然所创造的。百分之百天然的洋甘菊对 人们或许不会造成过敏反应，但洋甘菊中被分离出来的部分成份却会 导致过敏反应。而人工合成的洋甘菊则是绝对会让敏感体质的人有所反应。
「烦宁」（Valium ； —种镇静剂药名）这种处方药就是一个很明显 的例子。数千年来，一种名为额草（valerian）的植物，因着其放松、 抗焦虑和镇静的特性，已被广泛地使用，而在健康食品店中到处可见 缤草的产品。科学家们注意到额草的疗效价值，并且研究颛草以提炼 出他们认为造成主要疗效的化学物质。在实验室里不断地研究之后， 科学家们终于将显草中的某些物质分离出来，制成了「烦宁」这种药 品。这是一项相当大的成就，数以百万计的人（大部分为女性）都服 用过「烦宁」。而我们现在都知道这种药除了它本身的疗效之外，还 会造成相当严重的副作用。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种十分容易上瘾的 药物。目前全世界仍有非常多人对这种药物上瘾。在英国，有关这种 药品的法律诉讼之多，导致英国政府在1990年时期撤销了对「烦宁」 相关诉讼的法律协助。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有没有可能是，当科学 努力寻求绝对的答案时，忽略了其实造成某种药草疗效的化学成份可 能不止一种？或许植物中的某种化学成份组合会让某种成份成为另一种成份的缓冲剂，进而预防副作用的产生？科学家竭尽所能地寻找、 研究，但就连科学本身也不是百分之百完美，它其实也还在不断地成 长、改变与学习的过程中。
香味的道理也是一样。假如你制造出一种人工合成的香味，或从 天然植物中抽取岀某种香味，那么可能你所制造出来的是一种对人体 有害的香味。构成这些气味的化学分子可能对健康有害，造成头痛、 过敏、皮肤的不适反应、恶心等症状。造成伤害的主因并不是香味本 身，而是形成这些气味的化学成份。人们之所以需要无香空间，就是 因为要避免与这些令他们不舒服的人工合成分子接触。这不是大自然 的错，而是我们对大自然所做的事；而这些就是导致伤害的最根本原 因。
是「无化学成份」，而非「无香味」我十分钟爱香味；这是在我里面所耗不尽的热情。气味、芳香与 香味，而且特别是天然的那种，每一天都对我生活中的各个层面有所 影响。但是，对我来说，走近百货公司里的香水专柜是一件困难重重 的事，我也不能让自己太靠近大多数销售商业性身体保养品的店面。 每当我经过这些地方时，我的额头会立刻感到一阵紧绷，后脑勺就会 开始阵痛，肩膀和颈部的肌肉开始紧张，令我巴不得赶快逃离这所谓 「香气」的狂攻猛击。我的身体上下都表现出自律神经系统在危急情 况下的各种反应。而原本没有过敏症状的我，这时候的状况也会变得 很糟糕！
由于这些健康方面的危机是真的，而有关香味的营销手段又无法受到应有的控制，警告的指针可说是冲上了极限。无香空间似乎只是 提供人们避免遭受化学香味分子侵害的方法而已。事实上，情况已经 越来越糟，而人们也开始越来越害怕香味到一种地步，令他们连天然 的东西都无法接近。假如我们只有使用未经污染、完全天然、未经加 工改造过的香味，对健康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则会减少许多，但这也并 不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我曾经在飞机上向邻座的一位女士解说这个观 点，因为当她看见我对着自己的脸上喷洒玫瑰纯露时，显得非常紧张。 她告诉我玫瑰香精对她来说是最容易引起过敏的。我告诉她，由于成 本昂贵，造成她过敏反应的其实应该是人工合成的玫瑰香精。但她似 乎无法理解我的话。总之，对她来说，所有的玫瑰都很唸人，而且是 可怕的毒药。我心疼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厘清真正的问题所在，甚 至一辈子无法好好享受玫瑰的扑鼻香气。
芳香疗法是个复杂的科目。它牵涉到气味、化学、植物与人们彼 此之间的关联。而纯露这芳香之水，则是在芳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值得我们花时间与精力更深入地了解。所有的生命都在乎于「平衡」 二字，而我们也仍需要对世界上自然的平衡付出更多学习并加以了解。
直到最近，纯露与其疗效价值一直是被大大地忽略的。虽然蒸馏 法早期主要是以取得玫瑰水（一种纯露）为目的，但曾几何时人们发 现精油的价值远比纯露来得高。于是人们越来越少用到纯露，只剩下 蒸馏工人与他们的亲朋好友继续从纯露中获得益处。然而近年来，纯 露的名声越来越响，人们对纯露的兴趣有死灰复燃的现象，主要都归 功于它们与生俱来的广泛疗效与使用特质。就如同保加利亚的村民将 池中注满玫瑰纯露一样，我们也要将这些医治物质围绕在自己身边。
影响性的人物
我在1995年收到一本来自芳香植物硏究计划组织(Aromatic Plant Project)-名为《使用纯露的101种方法》(101 Ways to Use Hydrosols) 的小手册。手册中所提到的不外乎是使用纯露喷洒在脸上或身 上，或教你如何品尝纯露的美味信息；但我的好奇心已经被这么一个 值得去发掘的宝贝世界所激起。那时候我只用过几种所谓的「花水」
(floral waters) ＞如：薰衣草、玫瑰、橙花、迷迭香、矢车菊和罗马 洋甘菊。其实我知道，就理论上来说，当每一株能生产精油的植物在 进行蒸馏时，都能生产出纯露。但我也开始觉得奇怪，这些纯露后来 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都买不到！
我也直觉地想到，光是在脸上喷洒，可能无法让这些纯露的疗效 像原本的精油般地发挥出来，或至少像药草、药汤和其他植物性的药 品一样有疗效。我开始尽可能地寻找纯露。有一次使用某种意大利有 机橙花纯露的经验特别地令人印象深刻，那纯露的味道与香气比我之 前所试过的任何一种橙花都要来得接近其精油的香味。再回头想想， 我才明白之前购买的「纯露」都添加了防腐剂和酒精，根本算不上新 鲜，甚至还可能是人工合成的。在试过「正港的」橙花纯露之后，我 整个人完完全全地陶醉了'就好像沉醉在爱中一般。
之后，我接触到一间公司，它们有不下二十多种不同的纯露。这 可是个意想不到的新发现！好比发现了阿拉丁的地窖，里面藏满了各 式各样的纯露一般！其实有些纯露本身的精油我还不太熟悉，象是： 冬季香薄荷纯露(Satureja montana)、特殊化学类型的迷迭香纯露和四种不同的百里香纯露、昂贵稀有的土木香(Inulagraveolens)和岩玫 瑰(Cistus ladanifems)等。可是要如何使用这些纯露呢？那时候的我 已经开始学习法式的芳香疗法，也就是将精油视为一种植物性药物， 并且将精油用来内服、外用和薰香，而并非像我之前在英国和加拿大 所只学习用来按摩而已。所以我是到接触了法式的芳疗系统之后才对 自家冰箱里的那些纯露有了更多的了解。
纳利•曷罗丝珍
纳莉•葛罗斯珍(Nelly Grosjean)是我在使用纯露治疗方面的第 一位老师。在她的《芳香疗法：维持健康的精油》一书中讨论到纯露 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以及针对特别症状的疗程计划。葛罗斯珍女士在 她的书中将精油、纯露、饮食和生活方式都结合在一起。不幸的是， 这本书的英文版删去了大部分有关内服的讨论章节；由于引用纯露是 最好的治疗方法之一，这本书的无法完整地广泛流传是一大憾事。在 纳莉的指导下，我开始着手一段时间的实验。在这段时间当中，储藏 室里的纯露几乎每三个星期就会被我用完；我每天用两汤匙的纯露加 上一公升的蒸馏水混合饮用，总共连续喝二十一天，隔一周之后再重 新开始一次循环。我大量地饮用纯露，做了十分详尽的纪录，并且得 到了全方位的效果。我依然上着纳莉的课，她的自体学习法的效果越 来越明显。她使用一系列十二瓶的复方精油，有的系列是对照一年中 的十二个月，有的是对照身体的每一个系统，有的则是对照每一个星 座。她称这些复方精油为「frictions」，大部分的时候这些精油都是以 内服与外服使用，以每三个星期为一循环。每个系列的「friction」与 一种或数种能够在治疗上有所辅助的纯露搭配，身为疗程的一部分，这些纯露每天都被稀释在水中(30毫升的纯露对1.5公升的水)饮用。 葛罗斯珍女士根据所要治疗的症状还会给予生食与榨果汁的饮食建议。 任何一个听过她演讲或看过她的书的人都会牢记她的「十大金科玉 律」。
我对她所采用的方法颇能接受。我心里所想到的是，根据我们一 直提倡使用完全、真实、未经掺混杂质的、有机的和完整精油的理念 看来，如果我们没有同时使用蒸馏出的「水」，那么植物一部分的疗 效就等同消失了一般。我十分清楚，身为一个顺势疗方的终身支持者， 纯露与顺势疗法间的关系，在某些层面上其实比纯露与精油之间的关 系还要接近。纳莉不断分享她的frictions配方与复方精油之间搭配使用 的方法，并且时常谈到芳香疗法的能量层面。听到有人能在她/他的 论点中谈论到有关于水的能量层面，实在令人心满意足。有些人因为 这些论点似乎并不科学，于是无法完全相信她所做的，但我们既然现 在身在新的世纪当中，或许就应该多方面地探讨研究。
法兰寇姆与皮尼尔
后来我接触到皮尔•法兰寇姆(Pierre Franchomme)与丹尼尔• 皮尼尔(Daniel Penoel):或着更确切地说，是他们所写的《DArom-atherapieexactemente) 一书。我在1996年参加了法兰寇姆的一场座谈 会，会中所展示精油的丰富医疗特性令我印象十分深刻。假如这就是 法国人所称的「芳香疗法」，那我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气馁地奋力走 过艰难的科学山洞，特别是有关纯露的地方。这段期间，我第一次得 到了有关纯露酸硷值的数据资料，我在好一阵子之后才发现这项资料 的特殊意义(详见第三章)。但这个时候我弟弟刚好给了我一台酸硷测量器，而法兰寇姆与皮尼尔的书上刚好提供了几个数据，于是我也 开始测量纯露的酸硷值。多年后的现在，我知道即使这两位知识渊博 的男士也发现了芳香疗法的能量层面，并且将之与植物界和人类相连 起来。特别是皮尼尔博士，有关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在他晚期的作品 中都有记载。
继（L'Aromatherapie exactemente》g后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 只得 靠自己的实验了。我的家人、朋友、小狗、甚至每一位顾客都开始在 他们的疗程中接触到纯露。我的冰箱里从上到下堆得都是一瓶瓶的纯 露。不论是每一杯饮水、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我所做的每一道菜中 都加入了纯露 > 并且是像调和精油般地加在一起。直到1997年初，我 对当时手中的二十几种纯露都能够了如指掌，才发现我需要新的方法 和更多的科学知识来支持我所作的实验。
寇特•史诺伯特
再来就是寇特•史诺伯特。史诺伯特对于生命、宇宙和芳香疗法 的观点十分吸引我。他所举办的讲座有许多来自各种不同领域的人才 出席发表，让芳疗在整体保健方面有了更宽广的架构。在他的密集课 程中'他以令人容易理解的方式讲解芳香疗法的科学层面，从来没有 艰涩难懂的部分岀现。史诺伯特让大自然与其产物的原始理念自由发 挥，并且提倡要用弹性的角度面对芳香世界。身为一位化学家，他最 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重要性；而同时也身为人权提倡者的他，对 于世上所有的生命都给予尊重。就像他在自己1999年出版的《医学芳 疗》一书中所写到：「科学证明等同于一种创造出来的想法，的确是 人类对造物者最夸张的藐视。」
当我对科学了解越来越多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何月桂叶纯露可以 消除乳房组织中肿胀的淋巴结，以及为何绿桃金孃纯露可以安全地使 用于眼睛。对于纯露与顺势疗法之间的关联也越来越清楚。我们可以 将纯露视为极微量的精油，而且假如是按照葛罗斯珍及其他人所建议 的方式使用，这种极微量的精油还必须先加水稀释才行。在顺势疗法 中，物质稀释得越淡，疗效就越强。当你一天喝下一公升含有纯露的 水，你所摄取的疗方会是极微量的好几倍。在顺势疗法中，经常服用 「加倍剂量」是最有效果的方法。史诺伯特指出，在适当情况下，极 微的剂量可以达到与高剂量相等的效果。
在我学习芳香疗法的道路上，有许多人和上百场的活动影响我所 选择的方向，但对于纯露来说，我与葛罗斯珍、法兰寇姆、以及史诺 伯特的相遇却在我的想法上改变最多。
什么是纯露？
纯露「hydrosol」这个字是一个化学名词，意指「水溶液」。这个 字来自于拉丁文「hydro」，也就是「水」，以及「sol」，即「溶 液」。以化学名词的角度来看，这个字并不单指蒸馏岀来的水，而是 泛指任何一种水性的溶液。
在芳香疗法的世界中'纯露(hydrosol)也被称作为「hydrola-tesj、rhydrolatsj、花水(floral waters )与植物水(plant waters)。 其中rHydrolatej使用「hydro」与来自法文lait的「late」，表示 「乳」的意思。当纯露一开始被蒸馏出来的时候，由于植物本身物质与精油溶解在水中的量与特性，通常会呈现淡淡的乳白色。这些名词 都可以使用,本书为了避免重复单一名词,以上所有的名词都会用到。 然而，我还是必须声明我个人比较不那么喜欢用「花水」这个词，其 中有几个原因。第一，不是只有花朵才能制作出纯露，精油也并非只 产自于植物的花朵。根、树干、枝叶、木材、针叶与其他叶子、甚至 连果实和种籽都可以生产精油与纯露。所以不应该用「花水」一词来 归类纯露。
从芳香疗法的角度，我提出下列的定义：「纯露是植物为了芳香 治疗的目的，经过蒸气或水蒸馏过程中的凝结水副产物。」较长的定 义则是：「通常蒸馏法是为了要取得植物中的精油，但有时候有些蒸 馏法却是单单为了取得纯露而进行的。在纯露的制造过程中必须使用 经过有机认证，或未曾使用杀虫剂或化学药剂的植物，经过符合环保 的方式采收，并且每次只能使用单一品种的植物。整个蒸馏过程必须 缓慢地进行，以低压的方式，在足够的时间内完成，并且使用纯净、 无污染的水以保持植物内所有具疗效的成份，所制造完成的产品也不 会再经过任何加工手续。」
虽然纯露存在的时间与蒸馏法一样古老，而且很多蒸馏方式被发 明的目的就是为了生产纯露，纯露在芳香疗法中的使用仍然算是非常 新的。但是请牢记，纯露是精油萃取过程的副产品，我们可以很安全 地推论,当人们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相关产品的种类与可得性就越多。 过去的六个月里，我已经收到不下20种「新种」纯露了。
我也认为纯露好比植物本身的全息图(holograms)。有关整个宇 宙内相互关系的概念早已不是新话题，这种概念从量子物理到亚马逊 巫术的理论都有存在。将宇宙内相互联结的概念视为一个大型的全息图，其中每一个细小的部分都含有整个系统的规则，这样看来还挺有 道理的。在所谓的整体健康(holistichealth)概念中，我们将人体当作 一个整体来看，其中所有的小部分都彼此影响，而每一个部分也都被 我们所存在的世界影响着。而今更进一步地想'我们所存在的世界深 深地被其所存在的宇宙影响，而这个宇宙也被其所存在的更高等的事 物所影响。这是人类宗教史与哲学史当中的基本概念，有的人甚至认 为这也是人类进化史的概念。「整体(holistic)」一词来自于「全息 图(hologram)」这个字。所谓「全息图」的概念很简单明白，就好比 已有五千年历史的针灸，人们能从耳朵看见整个身体的状况；而从反 射疗法的角度来看，人们能从手和脚看见全身状况；而德国的研究人 员已经发展出一套数据库，能透过父母亲指纹扫描，与将近五十种和 遗传性疾病相关的指纹样式中做比对。
每一滴纯露都包含了整株植物'就像全息图一般。这其中含有水 溶性成份、精油分子和植物采收时体内流动的汁液。这些统统都溶解 在水里，让这「水」不只是水而已'而是众所周知的疗愈圣品之一。
另一种解读的方法，就是把纯露想成是由一片片的「碎形(fractals) 」个体拼凑起来的整体。几年前我在旧金山第三届精油治疗的芳 香疗法大会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当时的另一位讲师桃乐丝•瑟文斯 (Dorothy L. Sevems)，谈到了有关碎形和浑沌理论与健康和疗愈之间 的关系。我从她所演讲的主题中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大自然中 充满着不可测度的局部，但整体来说却是个稳定、非线性的系统。这 些动态的程序产生非几何的形状，称为碎形。」大自然本来就是一种 碎形：「树木长着枝子和更细的分枝'本身的型态就是一种典型的碎 形。」当事物被视为碎形时，由此可知某种浑沌型态可能被视为拥有某种非常复杂及进阶的规则秩序，复杂到藉由一般的观察方式都不见 得能对其有所理解。人的心跳是一种不规则的旋律-但经过一段长时 间的分析后就能显示出这种浑沌现象中深层的原有规律。就连测量气 轮上的气场时，也会显示出这种浑沌的形式。我们的身体也能明显证 明非局部的相似性，每一个系统都各司其职，做自己份内的工作，像 是细胞代谢，在肝脏、皮肤和肺脏中的细胞代谢方式都不相同，但整 体来看却是相似的，因为这些器官是一同构成整个身体的机能运作体。 事实上，某项特殊的新研究显示，疾病通常是在预告身体将趋向规律 或周期化的表征。瑟文斯指出：「这种以疾病将体内系统还原(decom-plexification)的说法的确有可能是病理学的既定特色之一。」由于人 工合成物质显示极少或毫无「碎形」的本质，我们可以推论天然精油 的复杂性是令它们具有疗效的原因，而人工合成香精则无法具有疗效。
「某些分子，或者更确切地说，某些分子的系统似乎具有调整人类精 微及能量方面的健康，以及身体方面的健康。我们似乎可以合理地假 设'我们的意识本身就是一种碎形的过程，透过使用碎形的物质能使 之强化。」所谓碎形及浑沌理论只有透过不可思议的计算机分析及人类 无限的想象天赋，才能为人所理解。同样地，我也相信，纯露本身就 是属于一种碎形的型态。
我第一次看到著名的曼德布络特碎形(the Mandelbrot set)是在 1980年代中期，当浑沌学说正深深影响着像布莱恩•伊诺(Brian Eno)及其他当时的情境音乐(ambientmusic)作家。藉着一台计算机的 协助，我能够环绕进出万花筒般的影像，顺着自身延伸出来的图样与 线条移动。听着瑟文斯的谈话，我的思绪流入了水中，望着同样看似 浑沌的图样，却同时明白在那之中藏着某种更深邃的规律，是超乎我当时的理解程度的，但却也与水加诸于人体的功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 系。我所熟悉的水已经有了全新的形状与型态，带着植物本身生理与 震动(vibrational)能量的影像与层面，甚至整个宇宙，贯穿遍及植物 的全身上下。身体的碎形本来就会对这些微妙的部分产生回应，将之 融入自身健康的浑沌世界里。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感到雀跃不已。
在这里，我们不妨也来讨论水的问题。我常常开玩笑说纯露不过 就是水，这是过去五年我与纯露共事的过程中，不断重复听到的说法。 但是'它们不是水；或者更正确地说，它们不只是水而已。纯露是拥 有香气、味道、各种天然化学分子以及疗效的液体。它们与香草茶或 酊剂不同；它们并非熬煎出来的汁液、浸泡液；它们是蒸馏液，如同 我之前所提到的'它们是独特的产品。但它们也属于水剂，这让它们 比其他植物性产品更可广泛地以不同方式使用。有关于水的更多资料将记载于第二章。
